“乔老师,我尊重你捧着你,是因为我对你有点意思,希望你能识相点,别把我那点好感消失殆尽。”
乔楹脑子里浮现起某个男人那张脸,有些忍无可忍。
至少他死皮赖脸时,没有这么自恋。
“恕我直言,您的长相在我看来十分普通,我压根看不上,还有你自以为是的追求,幼稚油腻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。如果您还有点羞耻心,最好打消这个念头,我不会对着你那张脸动心的,再见。”
乔楹挂断电话,还拉黑了他的号码。
真不是她眼光高,实在是她遇到的那些男人,哪一个不是帅得惨无人寰。
她哼了声,转身抬起头,瞳眸微扩,浑身僵硬,无处遁形。
乔楹幻想过两人再次相遇的那一天,各种桥段应有尽有,却没想过会是眼前的场景。
她应该马上离开的,可脚下好似沾到了胶水,死死顿在原地。
男人喝了酒,眉宇间尽显冷情和傲气,俊美的脸庞覆上薄薄的红,唇瓣抿成直线,晦暗黑眸居高临下盯着她。
乔楹对不起他在先,气势弱几分,她想张口说话。
又想起两年前,彼此见得最后一面,他说了那样重的话。
恐怕此生都不愿再见她了吧。
鼻腔瞬间酸涩无比,乔楹快速眨眼垂眸,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,迈开步子。
“乔楹。”
男人哑声唤道。
乔楹惊愕万分,她以为自己听错了,眼眸像是看电影慢镜头一样,安静无声看向他。
郁承烬微醺,看人的眼神深邃又朦胧,轻垂轻抬之间,有些勾人。
“还真是你啊,这世界真小。”
刹那间瞬息万变,乔楹脸色几经变化,含在舌尖的声音吞进肚子里。
她默默地,又回到不会说话的哑巴时期。
郁承烬有些头疼,骨指分明的长指按着太阳穴,喘息微浓,私人订制的西装修饰他完美身姿,一股乔楹陌生的香味涌进嗅觉。
她难堪的咬破唇瓣,不知所措。
“阿烬,还难受吗?要不要先让助理带你回去。”
一名长相美艳的女人关心走上前,伸手扶住男人,眉眼间的爱意显露无疑。
郁承烬对她很信任,任她扶着,低垂着头,撩开眼皮睨她。
冷嘲的恨意在乔楹眼里化作利刃,扑向她。
她后退几步,在他面前落荒而逃。
自遇到郁承烬那天起,乔楹便像是丢了魂,他像是误入梦境的旧人,留下惊鸿一瞥潇洒离去,徒留她暗自神伤舔舐伤口。
“乔老师?乔老师?”
回过神的乔楹,连忙端正好态度。
“抱歉,有些走神。”
“你有心事?是不是累了?”
乔楹活动下脖子,今天有位老师请假,连着授教四节课是有点累了。
“我还好。”
“真累着你我可就罪过大了,这样吧,明天请假,连带后天一起休息两天,等养精蓄锐好了再来上班。”
乔楹没觉得有多累,但她少了些心思,最终答应了下来。
傍晚,同事所在的演奏团缺席一人,找到乔楹江湖救急,一定要让她帮忙,还答应会给一笔不菲的酬劳。
她曾经受过同事的人情,没有犹豫答应了。
乔楹到达地方才知道,是一场宴会表演,不由唏嘘不已。
曾经她也不是没参加过,不过是今非昔比罢了。
她漂亮的出众,无论走到哪里总会吸引同性和异性的视线。
临上场前,乔楹还被同团队的异性搭讪,她又装作哑巴,朝他比划哑语。
果然那个男人想搭讪的心情没那么热衷。
乔楹提前拿着她的小提琴照着琴谱练了一遍,内心腹诽。
还是装哑巴比较靠谱,省去没必要的社交。
上场后,乔楹躲在队伍最不起眼的位置,跟随团队尽心配合好演出。
令她没想到的是,吴星洲会出现在宴会上,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她,避开狐朋狗友,端了杯酒等到她们下场,把乔楹堵在角落。
“乔老师,这么巧?”
谢嘉善离开萧城时询问过要不要帮她留个保镖保护她。
当时她只觉得小题大做,看到吴星洲的这一刻,她有一点点的后悔。
“我是来工作的,工作完成了,我要走了。”
吴星洲被谢嘉善保镖教训一顿,没有半分悔改意思,反而想得到乔楹的心思更重了。
他低头抿了口酒,递到她面前。
“乔老师,请你喝杯酒,你不会不给面子吧,我在萧城想整谁,还不是一句话的事?”
乔楹漠着脸,甩开他的手。
“滚。”
“乔楹别给脸不要脸,我的耐心有限度,今天你喝就喝,不喝也得给我喝。”
“强迫算什么男人?”
“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,什么叫做男人。”
乔楹愈发看不起他,吴星洲狰狞着脸,攥住她的手腕,企图对她用强。
她这两年学过防身术,对付这种人渣不在话下,余光里她扫到熟悉的身影,心跳控制不住悸动。
柔弱的敛下眼眸,眼尾泛着红。
吴星洲没见过像乔楹这么漂亮的,所以他迷恋上她,近距离接触后,他恨不得掏出一颗真心给她,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