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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以防风整个氏族为代价救他,只是为了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涂山景,这话任谁都不信。

    “你信与不信,答案都是这样,我们身份早已注定,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小跑着离开。

    涂山篌愣站在原地好一会儿,离开了涂山府,兴奋而又愤怒的他从未察觉有一个薄弱的身影在墙角处,将一切都听了去。

    防风意映冲回房间,倒了杯茶喝下,才慢慢平复打鼓般的心跳。

    幸好刚刚她是背对着身子,不然那番话是绝对说不出口的。

    按照原来防风意映的轨迹,与涂山篌共同管理涂山府,一直到涂山景回来。她不想委身于他,那收服最好的手段就是有恩于他,这也是兵行险招上西炎城救他的原因。

    经此一事,他就算再想得到涂山景的女人,也不会强迫与她。

    防风意映躺在床上,纤白圆润的指尖轻轻捏住脖子上的圆珠打量,她听说此链由金天氏打造,怪不得做得如此精致。

    她从未同五王说起赔偿兵器之事,将这批兵器送到相柳手里,也算是圆了她答应给他钱财的承诺了吧。

    她嘴角含着笑意,进入了梦中。

    翌日凌晨时分,防风意映隐秘珠取出含在舌底出了门,一身夜行衣出了门。

    入了丛林她取出传音中,“二哥,涂山府这批兵器会送到轩辕城最东边的清水镇,你派人去取即可,另外给我的传音珠已经用完了。”

    防风邶给她的传音珠确实已经用完,剩下的都是相柳给的。

    刚将传音珠放出,林里传来人声,吓得她立刻躲进附近的草丛里。

    “少爷,您刚刚下手实在是太重了,璟少爷他现在伤口血流不止,该如何是好。”

    老奴原也是涂山府里的下人,偷摸着拿点小东西倒卖被涂山景发现,在颐养天年之际被赶出了涂山府,对涂山景的怨气颇重,篌少爷当初将人压过来的时候,明令过不允许他死了。

    再者,他虽然恨璟少爷,但涂山氏未来族长真死在这里连累涂山氏没落,他是万死难辞其咎。

    “死了便死了。”

    涂山篌整理了一下带血的衣角,眼神冷漠,表情狰狞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老奴顿了一下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滚!”

    涂山篌冷喝一声,甩袖而去。

    那老奴也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离开。

    防风意映从草丛探出身子,难道是因为她昨夜说的那些话刺激了涂山篌,让他有了杀涂山景之心?

    不行,涂山景还不能死。

    她跟在老奴身后,随着他进了偏远处的一间荒宅子,随后宅子里传来惨叫声。

    “璟少爷,你也不要怨老奴,若是早知道这般,我是如何也不会趟这趟浑水的。”他拿出身上唯有药膏帮涂山景涂抹伤口,“我身上只有这个,你能不能熬过去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

    透过门的缝隙,只能瞧见涂山景双手被绑在木桩上,浑身是血,耷拉着个脑袋,也不知道是醒是昏。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一只猫穿过,见到防风意映发出尖锐的猫叫声“喵~”,老奴立刻站起,冲出门外。

    防风意映伸手拉上面罩,一个转身从怀里掏出毒药洒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那老奴顿时吐出一口鲜血,坐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,给我下了什么毒?”

    “呵呵,小玩意,蚀骨散。”

    她轻笑,面色冷漠的盯着老奴残忍的说道:“中了这毒后,如万虫啃咬骨髓,日复一日,享七七四十九日,方可离世。”

    第14章 风流少年落魄郎(二)

    老奴一听直接吓破了胆,跪地求饶。

    “这位姑娘是不是找错了人,我们素不认识,你为何对我下这么毒的毒?”

    “若我有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您,我向您赔礼道歉,只求您放过我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姑娘肯放过我,我一定为姑娘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防风意映冷漠的看了一会他痛哭流涕的求饶模样,才慢慢起身走近。

    “放过你,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她停顿了下,才缓缓继续道:“不过,我要你帮我办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姑娘吩咐,我一定替姑娘办妥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里面那个人活着,你替我守着他的命三年,我自会给你解药。”

    她抬眸,看向门内那个不死不活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姑娘认识此人?”

    老奴这才反应到,她是为了里面的涂山璟而来的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你该管的事,你只需要回答我,是想死还是想活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想活的。”

    老奴连忙回答,迟疑一下又接着说道:“璟公子受伤颇重,我这里又没有药材,而且他已经许久没进食了,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药材我会去准备,你只需要乖乖照我说的做。”防风意映从怀里掏出一颗小药丸扔在他身上,“吃了这个三个月不会毒发,以后我每隔三个月会给你送一次解药。”

    防风意映想去看看涂山璟的情况,还未进门就被一股腐烂的血腥味熏得皱起眉头,越靠近涂山璟这股腐烂味就越重,她张开手心,一只箭出现在她手心里,她忍着恶臭挑开他的衣物。

    一片血淋淋的混着脓,根本分不清新伤旧伤,看样子这些伤口从未清理过,任他流脓长蛆。防风意映的目光下移,下身的伤不比上身少,甚至伤口上还撒着白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