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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姚玉馨赶紧道:“哪里呢,我也是仗着我哥哥在旁边,要不然我也没胆量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哥哥也很厉害,要是我哥哥,肯定吓得不敢动了。”河阳郡主说道。

    看看人家的哥哥,再看看自己的哥哥,人和人真是不能比。

    姚玉馨提起自己的哥哥,还是很骄傲的。

    宋灵心也道:“我听家弟说了些松阳县的事情,令兄确实是有勇有谋,日后必能在京城成就一番事业。”

    姚玉馨把点心推到她面前:“事业先不提,他这把年纪了,还不成亲,我爹娘着急上火的,就是谁也劝不动她。”

    宋灵心微笑:“既有事业,又何愁婚嫁。”

    这样有前程的年轻人,想必上门提亲的人已经很多了。

    姚玉馨笑而不语,把点心推到她们面前:“算了,不提他,愁人得很。”

    张珠珠总觉得她这笑奇奇怪怪的。

    李弗正背着手赏花。

    周毅在后面一脸的不解:“不就是些花花草草,这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以周毅的审美,认识李弗这么几年了,他都不理解李弗的爱好。

    要是张珠珠喜欢也就算了,可是张珠珠爱的是钱啊。

    夫妻俩的爱好也是够奇怪的。

    景王世子在旁边唉声叹气:“唉,这桃花有什么可看。”

    周毅正要赞同对方,只听周兰简继续说:“桃花美人才是男人应该看的景啊。”

    男人欣赏花草,那不是要看真的花草,是要赏美人啊。

    他不知去过多少宴会,就李三郎这里的最是无趣了,连个美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这样的苦日子,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。

    周毅与这位玩物丧志的堂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

    他扭头想去找潘靖平比划几下,对方兴致勃勃地说道:“你说我跟三郎商量商量,能不能从这儿挖一棵桃树回去?”

    周毅不解:“你要这个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潘靖平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你表嫂跟我说呢,家里的院子空空荡荡的,连个景儿都没有,实在是委屈了她。”

    这说的自然是河阳郡主了。

    潘家的宅子不小了,但河阳郡主从前住的可是景王府,亭台园林的,潘家是没有这么大的地方。

    而且潘家人口众多,河阳郡主也不是当家做主的,没法儿按照自己的喜好更改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当然是没有亲口抱怨过的,但潘靖平从侍女口中听到了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丈夫,潘靖平对新婚妻子颇为歉疚,因此今日就想往家里挪一棵桃树回去。

    周毅看着自己这位表兄:“你,失魂了?”

    他的迷惑是真心实意的。

    周毅跟李弗认识的时候,李弗已经为了他媳妇发疯了,就当李弗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情吧。

    他这表兄,又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这才多久,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一心惦记起河阳郡主来了。

    中了蛊吗?

    那些女子,到底有什么本事。

    周毅真的不能理解,他往后退了两步,他要离这些人远一点!

    太危险了。

    脑袋都坏了。

    潘靖平听见他那么问,不解道:“什么失魂了,你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周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迅速没了身影。

    潘靖平也不知道他怎么了,回头继续挑选起树来,看回头把哪棵树给挖走了。

    李弗跟姚诚新并肩前行,两人已经走了半天了。

    李弗终于忍不住:“姚兄有话直说。”

    姚诚新一直欲言又止的,李弗都看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姚诚新没想到被李弗看出来了,一时有些尴尬,他咳嗽了两声,终于开口:“贤弟啊,今日瞧着,我是咱们这庄子里最年长的男人了,你看我这个年纪了,还没有家室,家中父母妹妹为我担忧,我也是夜不能寐,咱们相识多年,想来你也很为我担心。”

    李弗听罢,回头看着姚诚新。

    果然入官场久了,人也油滑起来,看看这话说的。

    李弗:“那希望姚兄早日觅得佳偶。”

    姚诚新看他这样,有点着急起来了。

    他不好意思直说,但李弗这样的聪明人,应该可以猜到他的意思的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要来跟李弗说这话,这意思还不够明确吗。

    在场的女眷,哪一位可能成为他的良配,这还要他挑明吗。

    好歹是认识这么多年的朋友了,李弗也太不够意思了。

    “贤弟呀……”姚诚新拱手向他行礼。

    李弗当然猜到了他的意思,但是李弗很意外。

    在场的女子,可以出嫁的,只有正月里才和离的宋灵心。

    而宋灵心的年纪,是比姚诚新还要大好几岁的。

    李弗道:“你确定吗。”

    姚诚新看他这般,不满:“怎么,你还看不起女子吗。”

    李弗:“这自然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很意外,因为姚诚新有很多选择。

    姚诚新也很诚恳,说:“我自幼读书,喜好诗文,上元佳节,宋姑娘的诗文,见之不忘。”

    他就是喜欢有才华的女子。

    然而这样的女子何其少见,而且宋灵心的才华,显然是要高过他的。

    李弗道:“姚兄,你的这番话说与我听,可没什么用处,宋姑娘才跳出火坑,恐怕并没有这个心思。”